Steppenwolf

[灰烬x薪王的化身] 当屑灰烬碰到一般薪王化身

当屑灰烬碰到一般薪王化身


*灰烬x薪王的化身

*一般通过搞笑文,本质劝降薪王化身。

*想起我上次打薪王化身的经历,我黄不起来了我好想笑哈哈哈哈

 

当灰烬踏上这片徒留哀叹与尘土的漆黑祭祀场时,他未曾想到他会见到自己的前辈。灰烬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,他光着屁股从墓地里爬出来,路上被石头砸中过头壳,也被刀剑刺穿过心脏,乌鸦咬断过他的腿,骑士们巨大的枪矛把他如破布般撑起。他无数次翻滚着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,那副碎掉的身体却又被风沙凝聚,在火焰燃烧的地方渐渐凝聚成人形。他早就不记得自己的样子了,他被隆道尔的背蛋人欺骗,贪图一些小小的利益,而随着死亡次数的增加,越长越丑。不过灰烬不会在乎的,当他戴好头盔,无人知晓下头的面庞有多么干枯。

系火女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归宿。他以为这里会有神明等待他,可他只看到了他自己。

准确的说,是和他相似的灵魂。薪王的化身高他一个头,他守着一把剑,立在一束小小的火苗前,像一尊雕像。灰烬有点失落,他为这种无趣的末路感到悲哀。

“喂,你。”灰烬朝那站着的另一位家伙喊话,他希望他还不至于失掉理智,成为猎龙铠甲那样的空壳骑士,“你为什么站在这里?”

薪王的化身喑哑地嗓子发出了铁屑摩擦的声音。灰烬意识到他已经说不了话了。那家伙周身都是隐隐约约地火焰。薪王的化身在数千年来一直被火焰炙烤着,他被传火的命运束缚而化身柴薪。或许曾经有人加入过他,或许他也曾经倒下,另一位相似的家伙又替代他,成为下一支火柴。无论怎么说,这个家伙都是可悲的。这位灰烬并不喜欢这种如同替代品一样人体祭祀,正如他曾经赐予过系火女眼睛,使得她不再是千千万万个相似系火女的其中一员。灰烬偷偷加入过隆道尔,他还救了不少人。为了传火而牺牲,他不认为这是归途。

薪王的化身扛起他的剑,冲着灰烬跑过来。毫无疑问,不管灰烬怎么否认,面前被烧成干枯骨头的家伙和自己依旧是同类——甚至可以说,是同一人。当灰烬使用他的大剑时,那家伙也顺势扛起了他的大剑;他使用魔法时,薪王的化身也朝他射出了灵魂激流。此时的灰烬并不是刚醒来那样一无所有,无数次的死亡让他变强。就算面对镜子般的自己,他也有信心将他杀死。

“喂,你,不可悲吗?”

灰烬一边躲着他的曲刀,一边不忘问话。

“守着这种小小的火苗,横竖它都要灭的,不如和我一起走吧。”

薪王的化身听得到他的话,他手里的曲刀明显顿了一下,但他仍旧追着灰烬跑。他们的刀刃相接,猛毒雾对上猛毒雾,阳光枪对上阳光枪。他与灰烬长得那么像,他们受到的诅咒太多了,以至于他们只剩下活尸般的身体。灰烬盔甲下的面庞憔悴得能见到眼窝里的骨头,而薪王的化身也同样,他被火烧得太久,一排排的肋骨都与盔甲融在一起。他的手腕很细,灰烬猜是因为薪王的化身已经干瘦得只剩下手骨了。可他还是握得起大剑,甚至能把灰烬追得满场乱跑。薪王的化身与灰烬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法说话。被火烧干净的不仅是他的灵魂,还有他的嗓子、他的肌肉、他自由意志的一切。

“隆道尔的家伙都说啦。火焰将熄,还守着火焰的都是笨蛋。哈哈,难道你是笨蛋吗?”

灰烬一边调笑他,一边跑着——他最喜欢和人绕着跑,这样没人打得到他——偶尔没有魔法的时候,还朝他的前辈扔一些投掷物。这些都是他的惯用把戏与小聪明,但他的前辈却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那样,沉默挥舞着剑,应对着灰烬的花招。

“你是笨蛋也无所谓啦。我见过好多笨蛋了,男男女女都有。有的沉迷于权利,有的沉迷于蝇头小利,有的已经瞎了却害怕黑暗,有的隆重地迎接黑暗,有的却还在为这个晦暗的时代苟延残喘,有的——比如我,只是不想输而已。不过大部分和我一样的人,往往都像飞蛾扑火那样死掉,在火焰中扑腾着化成灰。我?我也是灰,我早就死了,无所谓再死几次了。”

这个灰烬很啰嗦,他最喜欢这样。他只是一介灰烬,单枪匹马,实力不够,却比谁都擅长心理战与小花招。在某一时刻,薪王的化身被他绕晕,被他从背后偷袭,还被一把大剑狠狠地敲中脊背。薪王的化身单膝跪地,而灰烬俯视着他,脚踩着他拿剑的那只手,把他的骨头踩得咯吱响,以防面前的家伙再次跳起来给他一拳。灰烬的直剑抵在他脑袋面前。

“喂,老兄,别打啦。都末世了,来喝酒吧。”

薪王的化身抬起头来,喉咙里发出一些吼叫。灰烬以为他没法喝酒是因为他取不下自己的头盔,于是他想要一把扯掉他对面家伙的头盔,无奈居然扯下了他一半的面皮。

“不是吧……你的头盔已经和脸连在一起了吗?”

薪王的化身跪在地上,他感到撕裂般的痛苦,可是他干枯的骨头里竟然流不出一滴血液。星星点点的火苗从他面皮被撕裂的地方落了下来,就像水面倒影中的粼粼波光一样。薪王的化身头盔掉下来一般,还有一半还遮着他的头骨。灰烬能看见他干枯得只剩眼窝的纤瘦面庞,和面部萎缩得只剩下几根筋的肌肉。就算在活尸里,他长得也不算好看。灰烬见过很多活尸脸的家伙,有些长得比面前的前辈深邃许多。

灰烬以为面前的家伙就这么安分下来了。他从兜里掏出一杯陈年的暖酒。可就在掏出的一瞬间,面前只剩一半面皮的家伙又一跃而起,当头给了灰烬一个重击。老实说,灰烬有些生气,他不喜欢顽固不化、不听从劝降的人。但灰烬知道面前的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此刻再次跳起来,也不过是如同溺水的人继续抓住稻草那样的无用吧。

所以,当薪王的化身缓缓倒下,灰烬目视着他倒下的身影,把螺旋剑砰地一声从地上拔起,在这家伙彻底消失变成灰之前,灰烬把那把螺旋剑插到他的背后,模拟一个生气地背刺——不过由于他们之间微妙的身高差,灰烬似乎把那剑插到他的臀部处了。最后,在薪王的化身彻底散成一把灰的时候,那灰烬还踢了踢他的屁股,比了个向下的手势,以示愤怒。

薪王的化身抖了一抖,他感到了疼,他没想到自己的末路这么屈辱。不但要追着这个灰烬满场乱跑,还要被他招安,最后还要被一刀插在后腰上,甚至被人踢屁股。

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——

薪王的化身说不出话,可是他黑洞洞的眼眶里确实满是怨恨。

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再也不会传火了。

 

FIN


评论(3)

热度(107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